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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三十六回 观文殿虞世南草诏 爱莲亭袁宝儿轻生
词曰: 余兴未闲情未倦,朝来问说关心。万千乐事论纵横,欲夸己才 富,落笔竟难成。堪羡词臣文藻盛,佳人注目留吟。无端池畔去 捐生,相看心欲碎,贴肉唤卿卿。 调寄“临江山” 炀帝好大喜功,每事自恃有才,及至征蛮草诏,便觉江郎才掩。宝儿素性憨痴,至闻刺心一语,便觉伤情欲死。可见才情伪真,断难假借。却说炀帝与萧后清夜畅游,历代帝王,从未有如此快活。此及回宫,更筹已交五鼓,遂与萧后安寝,直到日中方起,尚嫌余兴未尽。又思昨夜同朱贵儿在马上许多盟言心语,不特光景清幽,抑且两情可爱,只恨平昔没有加厚待他,宵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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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四十九 舟中歌词句敌国暂许君臣 马上缔姻缘吴越反成秦晋
词曰: 何自苦奔求,曲尽忠谋?一轮明月泛扁舟,报道知心相遇好, 约法难留。 马上起戈矛,两意情酬,冤家路窄变成愁。记取山 盟与海誓,心上眉头。 右调“浪淘沙” 凡人的遇合,自有定数,往往仇雠后成知己爱敬,齐桓公之于管仲是也;亦有敌国反成姻戚,晋文公之于秦穆公是也。总是天生一种非常之人,必有五时意外会合,使人不可以成败盛衰,逆料得出;况乎赤绳相系,月下老定不虚牵,即使几千万里,亦必圆融撮合。如今且不说王义领着赵玉,到义成公主那边去。且说窦建德,在河北始称长乐王,因差祭酒凌敬,说河间郡丞王琮举城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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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五十四 释前仇程咬金见母受恩 践死誓王伯当为友捐躯
词曰: 忆苦声名如哄,收拾群英相共。一旦失等谋,泪洒青山可痛。 如梦,如梦,赖有心交断送。 调寄“如梦令” 古人云:知足不辱,苟不知足,辱亦随之。况又有个才字横于胸中,即使真正钟鸣漏尽,遇着老和尚当头棒喝,他亦不肯心死。何况尚在壮年,事在得为之际。却说魏王李密,进长安时,还想当初曾附东都,皇泰主还授我大尉,都督内外诸军事。如今归唐,唐主毕竟不薄待我,若以我为弟,想李神通、李道玄都得封王,或者还与我一个王位,也未可知。不意爵仅光禄卿,心中甚是不平。殊不知这正是唐主爱惜他,保全他处。恐遽赐大官,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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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五十六回 啖活人朱灿兽心 代从军木兰孝父
词曰: 枉自问天心,少女离魂。沙场有路叩迷津,只念劬劳恩切切, 岂惜伶什? 旗鼓两相侵,拼死轻生。人人有志立功勋,莫笑英 雄曾下泪,且看前程。 调寄“浪淘沙” 兵法云:兵骄必败。盖骄则恃已轻人,骄则逞己失众,失众无以御人,那得不败。隋亡时,据地称王者共有二三十处,总皆草泽奸雄。如齐人乞食(十番)间,花子唱莲花落,止博片时饱腹。暂时变换行头,原不想做什么事业。怎如李密才干,结识得几十个豪杰,死后犹替他好好收拾。如今再说徐懋功同秦王统领许多人马,出了长安。行了几日,来到汴州。懋功对秦王道:“臣等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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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五十九回 狠英雄犴牢聚首 奇女子凤阁沾恩
词曰: 昔日龙潭凤窟,而今孽镜轮回。几年事业总成灰,洛水滔滔无 碍。 说甚唇亡齿寒,堪嗟绿尽荒苔。霎时撇下热尘埃,只看月 明常在。 右调《西江月》 天下事只靠得自己,如何靠得人。靠人不知他做得来做不来,有力量无力量。靠自己唯认定忠孝节义四字做去,随你凶神恶煞,铁石刚肠,也要感动起来。如今不说徐懋功往洛阳进发,且说王世充困守洛阳孤城,被李靖将兵马围得水泄不通。在城将士,日夜巡视,个个弄得神倦力疲。兼之粮草久缺,大半要思献城投降。只有一个单雄信梗住不肯,坚守南门。 一日黄昏时候,只见金鼓喧阒,有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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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六十回 出囹圄英雄惨戮 走天涯淑女传书
词曰: 生离死别,甚来由,这般收煞。难忍处,热油灌顶,阴风夺魄。 天涯芳草尽成愁,关山明月徒存泣。叹金兰割股啖知心,情方毕。 秦与晋,堪为匹。郑与楚,曾为敌。看他假假真真,寻寻觅觅。 玉案琼珠已在手,香飘丹桂犹含色。漫驱驰,寻访着郊原朝金阙。 调安“满江红” 天地间是真似假,是假似真。往往有同胞兄弟,或因财帛上起见,或听妻妾挑唆,随你绝好兄弟,弄得情离心远。到是那班有义气的朋友,虽然是姓名不同,家乡各别,却到可以托妻寄子,在情谊上赛过骨肉。所以当初管鲍分金,桃园结义,千古传为美谈。如今却说唐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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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六十一回 花又兰忍爱守身 窦线娘飞章弄美
词曰: 晓风残月,为他人驱驰南北,忍着清贞空限贴。情言心语,两 两低低说。 沉醉海棠方见切,惊看彼此真难得。封章直上九 重阙,甘心退逊,香透梅花峡。 调寄“一斛珠” 世间尽有做不来的事体,独情深义至之人,不论男女,偏做得来。人到极难容忍的地位,惟情深义至之人,不论男女,偏能谨守。为什么缘故?情深好义者,明心见性,至公无私。所以守经从权,事事合宜。不似庸愚,只顾眼前,不思日后。今说罗成同花又兰、张公谨、尉迟南。尉迟北一行人,出了幽州地方,花又兰在路与罗公子私议道:“郎君还是先到雷夏窦后墓所,还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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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六十三回 王世充忘恩复叛 秦怀玉剪寇建功
词曰: 骄马玉鞭驰骤,同调坚贞永昼。题携一处可相留,莫把眉儿 皱。 如雪刚肠希觏,一击疾诛双丑。矢心誓日生死安,若辈真 奇友。 调寄“误佳期” 古人云:唯妇人之言不可听。书亦戒曰:唯妇言是听。似乎妇人再开口不得的。殊不知妇人中智慧见识,尽有胜过男子。如明朝宸濠谋逆,其妃娄氏泣谏,濠不从,卒至擒灭,喟然而叹曰:“昔纣听妇人之言失天下,朕不听妇人之言亡国。”故知妇人之言,足听不足听,惟在男子看其志向以从违耳。当时唐帝叫它监弄这几个附宫妃子来,原打帐要自己受用,只因窦后一言,便成就了几对夫妇,省了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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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八十二回 李谪仙应诏答番书 高力士进谗议雅调
词曰: 当殿挥毫,番书草就番人吓。脱靴磨墨,宿憾今朝释。雅 凋清平,一字千金值。凭屈抑,醉乡酣适,富贵真何必? 调寄“点绛唇” 自古道:凡人不可貌相。况文人才于,更非凡人可比,一发难限量他。当其不得志之时,肉眼不识奇才,尽力把他奚落。谁想他一朝发达,就吐气扬眉了。那奚落他的人,昔日肆口乱道诽谤之言,至今日一一身自为之。可知道有才之人,原奚落他不得的。他命途多舛,遇人不淑,终遭屈抑。然人但能屈其身,不能遏其才华,损其声誉。遇虽蹇而名传不朽,彼奚落屈抑之者,适为天下后世所讥笑耳。今且不说杨妃复入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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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八十八回 安禄山范阳造反 封常清东京募兵
词曰: 野心狼子终难养,大负君王,不顾娘行,吵起干戈太逞狂。 权奸还自夸先见,激反强梁,势已披猖,纵募新兵那可当。 调寄“丑奴儿” 自古以来,乱臣贼子,人人得而诛之,所赖为君者,能觉察于先,急为翦除,庶不致滋蔓难图。更须朝中大臣,实心为国,烛奸去恶,防奸于未然,弭患于将来,方保无虞。若天子既误认奸恶为忠良,乱贼在肘腋之间而不知,始则养痈,继则纵虎。朝中大臣,又询私背公,其初则朋比作奸,其后复又彼此猜忌。那乱贼尚未至于作乱,却以私怨,先说,他必作乱,反弄出许多方法,去激起变端,以实己之言,以快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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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九十三回 凝碧池雷海青殉节 普施寺王摩诘吟诗
词曰: 谈忠说义人都会,临难却通融。梨园子弟,偏能殉节,莫贱伶 工。 伶工殉节,孤臣悲感,哭向苍穹。吟诗写恨,一言一泪,直 达宸聪。 调寄“青衫湿” 自古忠臣义士,都是天生就这副忠肝义胆,原不论贵贱的。尽有身为尊官,世享厚禄,平日间说到忠义二字,却也侃侃凿凿,及至临大节,当危难,便把这两个字撇过一边了,只要全躯保家,避祸求福,于是甘心从逆,反颜事仇。自己明知今日所为,必致骂名万载,遗臭万年,也顾不得。偏有那位非高品,人非清流,主上平日不过以徘优言之,即使他当患难之际,贪生怕死,背主降贼,人也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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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九十五回 李乐工吹笛遇仙翁 王供奉听棋谒神女
词曰: 声音入妙感仙家,月夜引仙搓。只嫌笛管未全佳,吹破共嗟 讶。 更惊奔理通仙道,决胜负数着无加。止将常势略谈些,国 手已堪夸。 调寄“月中行” 人生世上,不特忠孝节义与夫功勋事业、道德文章,足以流芳后世,垂名不朽。就是那一长一技之微,若果能专心致志,亦足以轶类超群,独步一时。且其艺既精妙入神,不难邀知遇于君上,致感动于神仙,使其身所遭逢之事,传为千秋佳话。却说张镐既杖杀阎邱晓,即移书于贺兰进明,责其不救睢阳。恰闻朝廷有旨,命张镐镇临淮,着进明移驻别镇。张镐乃率兵攻打睢阳城,与尹子奇大战。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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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九回 入酒肆莫逢旧识人 还饭钱径取回乡路
诗曰: 乞食吹竿骨相癯,一腔英气未全除。 其妻不识友人识,容貌似殊人不殊。 函谷绨袍怜范叔,临邛杯酒醉相知。 丈夫交谊同金石,肯为贫穷便欲疏? 结交不在家资。若靠这些家资,引惹这干蝇营狗苟之徒,有钱时,便做出拆屋斧头;没钱时,便做出浮云薄态。毕竟靠声名可以动得隔地知交,靠眼力方结得困穷兄弟。单雄信为何把银子袖去?只因说起齐州二字,便打动他一点结交的想头,向叔宝道:“兄长请坐。”命下人看茶过。那挑柴的老儿,看见留坐要讲话,靠在窗外呆呆听着。雄信道:“动问仁兄,济南有个慕名的朋友,兄可相否?”叔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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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十二回 皂角林财物露遭殃 顺义村擂台逢敌手
诗曰: 英雄作事颇囗囗,谗夫何故轻淄涅。 积猜惑信不易明,黑白妍姓难解辨。 雉网鸿罹未足悲,从来财货每基危。 石崇金谷空遗恨,奴守利财能尔为。 堪悲自是运途蹇,干戈匝地无由免。 昂首嗟嘘只问天,纷纷肉眼何须谴。 凡人无钱气不扬,到得多财,却也为累。若土著之民,富有资财,先得了一个守财虏的名头,又免不得个有司着想,亲友妒嫉。若在外囊囊沉重了些,便有动掠之虞。迹涉可疑,又有意外之变,怕不福中有祸,弄到杀身地位? 说话秦叔宝未到皂角林时,那皂角林夜间有响马,割了客人的包去。这店主张奇,是一方的保正,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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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隋唐演义》 第二十一回 借酒肆初结金兰 通姓名自显豪杰
诗曰: 荷锄老翁泣如雨,惆怅年来事场圃。 县官租赋苦日增,增者不除蠲复取。 羡余火耗媚令长,加派飞洒囗闾里。 典衣何惜妇无囗,啼饥宁复顾儿孙。 三征早已空悬磬,鞭笞更嗟无完臀。 沟渠展转泪不干,迁徙尤思行路难。 阿谁为把穷民绘,试起当年人主观。 小民食王之土,秋粮夏税,理之当然。亦不为苦。所苦无艺之征,因事加派。譬如一府,加派三千两助工,照正额所增有限,因那班贪官污吏,乘机射利,便要加出头等火耗,连起解路费,上纳铺垫,都要出在小民。所以小民弄得贫者愈贫,富者消乏,以致四方嗟怨,各起盗心。当时隋……